泉里

风跟着我飞有两道火光~

【出胜】播种的季节(上)

*是点梗

*下乡,有土味

*我很努力的土了

*有私设

*是男人就应该什么都敢刚

 

1、

绿谷今天也摔了个大跟头,从山坡这头,一路滚到那头。

他倒栽在刚浇了水的泥土里,呼吸间都是淡淡的土腥味,混杂着一点点甘油的香,脑细胞未能及时重启,又差点儿让他在泥水里背过气去。

真的倒霉,他担着满当当的水上山时还一路稳得不行,水都没晃出来几滴,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踩空,一路滚下来。

这不是第一次,再往前,他才跟妈妈搬到这里,开始种地就各种倒霉,出门踩到狗尾巴被追半座山都是小意思,当锻炼身体了,最诡异的是他还被鬼压床,大半夜的,他以一个上帝视角看着自己僵硬地躺在床上被一个人影玩命揍,第二天起来一身青紫。

他怀疑是水土不服引起的身体过激反应,但小地方信神信鬼的都特别多,他跟妈妈随口一说,妈妈跟邻居一说,第二天一大堆人就过来了。

基本都是老太太老爷子,这个小地方的年轻人很少很少,绿谷差不多是这里最小的孩子。老太太们拉着他和他妈七嘴八舌,老爷子们围着他家屋子打转研究风水朝向,绿谷总觉得是回到了喧闹的城市,听得云里雾里脑袋爆炸。

经过一波言语洗礼,妈妈也加入了一个派别,担心地握着他的手,眼含热泪:“出久……”

2、

总结起来就是他可能中邪了或者招小鬼了,小地方不太干净,不仅仅是字面上的不太干净,绿谷心说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一套,但还是老老实实按照老人们的要求,到寺里拜一拜,去去晦气。

出发前他还琢磨着要把地里的小青菜给摘了,昨晚上撒的渔网还没去收,圈着的小野猪也还没喂,满山坡跑的鸡还不知道这次又把蛋下在了哪里……这么大一片“家业”不自己手把手来他心里特别不踏实。

妈妈难得生了气,将装得满满的背包推到他手里,“你这次得去两天,早一个小时回来都不行,我不会给你开门的。”

“……”绿谷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,沉痛地点了点头。

3、

绿谷原本想着随便拜一拜就走,再围着山转转找点儿菌子回家煮汤,万万没想到少有人至的寺庙里有一个寂寞的老和尚,还是一个热心的老和尚,听闻他的境况,非要送他护身符,还要帮他请神。

绿谷不好推拒老人的好意,硬是在寺庙里呆了三天,陪着老人完成那个什么请神仪式。

仪式也不复杂,沐浴更衣斋戒一日,然后就是撞钟。年代久远的大钟很难撼动,但击打的声音极好听,厚重古朴,配合着老和尚念经的声音,真的有那么一种古时候驱邪的意味。如果真的有什么小鬼附身,绿谷觉得经过这两天也应该被撞没了。

仪式最后,老和尚给了他一碗汤,说是汤也不准确,一开始只是白开水,然后放了点枸杞红枣,接着老和尚念了一段经文,又沾了点儿香灰到里面,绿谷以为要喝了还伸手去接,被老和尚敲了一记脑袋。他乖乖正坐,看着老和尚在眼前晃晃悠悠,嘴巴里咕噜咕噜念着听不懂的经文,眼皮越来越沉,越来越沉,他快睡着了,又被老和尚敲醒,迷迷糊糊地看着老和尚又放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,拿着椿木制的木槌搅和了几下,有很淡的臭味,但一会儿后又是很明显的甘油香味。

“好孩子,喝吧。”

老和尚将碗递给他,又退到一边闭眼低声念起了经文,绿谷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,意识都在离他远去,身体本能地执行听到的要求,一口喝掉了碗里的东西。

超级难喝。

4、

老和尚在地方的知名度还挺高,知道绿谷被多留宿了一天,还搞了什么请神仪式后,妈妈非常开心,招呼着邻居到家里吃饭。

绿谷没得吃,那一碗汤下去当时没什么反应,他一下山就开始拉肚子,拉得整个人快虚脱了,去诊所拿了药才稍微好一点。万幸的是,他好像不倒霉了,以前他在家一天起码要撞各种家具五次以上,这次回来后他只在进门时摔了个四脚朝天,之后一切安稳,无事发生。

楼下大伙儿吃饭热热闹闹,绿谷躺在床上揉了揉蹲得酸痛的腿,又把老和尚送的护身符取下来放好,他需要睡个好觉,然后才有精力去打理他的偌大家业。

5、

半夜,绿谷被饿醒了。

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荡气回肠,他在枕头上抓了抓,没找着手机,只好摸黑起来找灯,他还不太熟新房间的布置,一路踢到好几次家具,疼得龇牙咧嘴,好不容易摸到开关了,一按,没反应?

难道是停电了?绿谷又按了好几下,还是没反应,眼睛倒是慢慢适应了黑暗,月光很足,他把窗帘全部拉开,能勉强看清楚一些东西。

矮桌上放了饼子和果汁,应该是妈妈准备的。

绿谷拿了块饼干嚼着,努力在昏暗的环境中找到手机,但找来找去什么都没有,他躺回床上试图按照睡觉习惯回忆起自己放手机的位置,但手伸出去摸到的是护身符。

奇了怪了,绿谷嘀咕着,不太相信自己会把手机放到其他地方去,那上面有他的种地日记,收菜喂猪捡鸡蛋的闹钟,还有打到600多关的消消乐,说是他的宝贝疙瘩都不为过,到底哪儿去了?

饼子吃完了,嘴里特别干,绿谷再次爬起来准备喝点儿水。他的视线从天花板逐渐下移,到床对面的书架,再到椅子,最后就是矮桌……等等!为什么有颗榴莲?

绿谷揉了揉眼睛,怀疑自己没睡醒,或者吃多了,他再次睁开眼睛——天哪,这榴莲怎么这么大!

他吓得当即跳起来,又用力过猛撞到了天花板,身下还没有找到着力点,直接摔下了床,一溜滚到矮桌旁边。

绿谷暗自骂了一声,一手撑着矮桌坐起身来,一手胡乱揉着身上各种磕绊的地方,眼睛一瞟,又浑身僵硬——那个神奇的榴莲好像有个人的身体,背对着月光,正咔呲咔呲吃着他的饼。

绿谷整个人呆住了,脑子疯狂寻找着小时候看来的离奇小说,努力和各类鬼怪对上关系——他是遇到狐仙了么?要准备谈一场传奇的恋爱了么?

但眼前的成精榴莲显然超出了他的知识储备范围,他可从来没看过水果精的午夜怪谈,更何况这好像是变形不太完全的精怪,那么明显的榴莲壳,难以想象到底长了张什么样的脸。他吞了吞口水,忍着痛坐直了身体,试探地问道:“这位小姐,你是谁?”

对面的榴莲精刷地瞪起一双血红的眼睛,骂道:“你他妈叫谁小姐呢?”

 


Tbc.

为什么我2k字写不完一个故事了,气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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